※ They Do Talk 番外2

【番外】-2

　　Arthur清醒過來，睜開眼，發現身邊的溫度已經不見。那人正站在窗前，未著寸縷，白皙的手指抵著彩繪玻璃，望著窗外。他推坐起身，露出半片胸膛，空氣有點寒冷，但顯然壁爐裡的火苗仍燒得正旺，Arthur也就打消了把那人拉回身邊的主意。他扯了件長袍隨意套上，走到Merlin身旁。在他反應過來以前，Merlin反身抱住王子。

　　最近他時常這個樣子，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摟住Arthur，將臉埋入他肩窩內，久久不發一語。後者多半由著他去，只有偶爾在幾乎要窒息時抗議幾聲。接著當晚Merlin在床上就會格外熱烈，無論是在他裡面，或包圍著他，每一個吻、每一個撫觸都像是燃燒一般，喘息濁重，像要把Arthur的每一個呼吸都吸入體內，只為確定他還存在這個世界上。Arthur享受Merlin的熱情，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在情人精疲力竭地躺在他懷中時，撥撫著汗濕的黑髮，親吻他髮漩或是鎖骨，收緊雙手，將那具纖細的身子擁的更貼近胸口。

　　Arthur明白為什麼。Merlin不願提起那次的經過，Arthur了解。他本來也以為他的生命或許就要停在那一天了，當他張開眼再次看到Merlin時，他自心底感謝老天賜予他第二次機會。換作今日是Merlin滿身是血地躺在他懷中，他不見得能夠淡然地面對。他無法想像。他不想、不敢也不能失去他。

　　他聽見Merlin悶悶的聲音說著：「下雪了。」他看向窗外，絲毫沒有白色的蹤影。男僕不是在欺騙他，因為要不了多久，就會開始飄起雪花。Arthur知道，是風告訴他的。

　　Merlin曾帶他去聽過一次風。在草原。黑髮少年細瘦的手指圈扣著他的。當風吹過來時，草叢被撥弄，發出沙沙的聲響。他不懂這樣有什麼樂趣，但是當他看見Merlin臉上的表情時，他被說服了。他看見安詳、喜樂還有感恩──感謝重獲新生的那種平靜。

　　Arthur回擁著他，圈著纖細的腰身，兩具軀體貼在一塊，如此密合，彷彿天生注定如此。他親吻那頭黑髮，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微笑。


-Fin



201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