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ee】Without Gravity

標題：Without Gravity
級別：PG
配對：Blaine/Kurt
聲明：別告我。我不擁有Glee，他們也不屬於我。只要編劇願意好好對待Klaine我就心滿意足了。
概要：Kurt完美地唱了一次Defying Gravity。
筆記：趁2/6情人節特輯出來前趕快寫出來！不然後面故事又要繼續了。Chris的Defying Gravity美死了，他是我的靈感，值得完美無缺地在某人面前表現一次。獻給Vol，生日快樂！無限愛妳唷！


　　他頭一次覺得這個冬季會很漫長。

　　Kurt從小就喜歡聖誕節。那是一個溫暖的節日，而他喜歡溫暖。自從將人生搬入了Westerville以後，他感覺日子一點一滴地在快樂起來，很慢，但是有。他想念McKinley和New Direction的所有人。Schue老師來看過他一次，週末返家時他通常會和Mercedes一起出去玩幾個小時，他的手機費用暴增讓他不得不去更改費率，因為他瘋狂地和女孩們通著簡訊（『我想制服還是有優點的：至少每天可以晚半個小時起床，還不必擔心因為在衣櫃前停留太久而遲到。』）；但是那些都不夠，他想念他們一起唱歌的時刻。他想念他們全部。

　　除了不需要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飽受橄欖球隊的拳頭、帶著惡意的推撞或是迎面潑來的噁心糖漿思樂冰以外，Blaine是讓這一切變的更好的主因。

　　不能說他不想家──他的心只差沒尖叫地狂吼想回Lima──但是一想到要和Blaine分開這麼久──整整十一天──他的心情就不能完全開心起來。一直到在Dalton的最後一頓午餐後，Blaine觀察到他的失魂落魄時，Kurt趁機向他提出到Lima的邀請，而Blaine的回答和臉上的笑容把他的心都點亮了。

　　所以現在他在這裡，公車站旁最近的一家咖啡廳，特地向服務生要的只要是推門進來的客人絕對能看見的位置上。

　　Kurt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改變了自己。他向來不是個習慣躲躲藏藏的人。暗戀在他心中的字典裡是和大張旗鼓畫上等號的。必要的時候，他絕對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就算不太入流，因為他孤單早已太久，渴望有個人來愛。可是這一次，他不想太急。


　　Warblers有個一年一度的團內派對，不論菜鳥、老鳥都能夠站到觀眾中心，單獨秀一段自己的獨唱。比唱功、比台風，更比渲染力。那一個晚上，在交誼廳裡，音樂、歌聲、掌聲和歡呼充滿了整個空間。但是在那一個晚上，Kurt卻溜出了會場。他剛接到Mercedes的簡訊（『哈囉！我家男人，在做什麼？我們今天唱了「I Can’t Decide」，你的愛歌！Rachel還是一如往常的討人厭，要是你在，或許Schue老師會把一部分的獨唱給你的。我想你了。』），那只是一封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簡訊，而他也不真的因為沒有唱到Scissor Sisters的歌而難過[1]，但不知怎麼，他的眼淚正無法控制地往外湧出。Kurt只能躲到陽台上，用力地握著手機直到指節發白，努力壓抑顫抖，告訴自己：吸氣、吸氣──

　　「你在這！正到處在找你呢！」Blaine的聲音在他身後出現。Kurt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幾把，故作鎮定地轉頭：「Blaine！」

　　Blaine停下腳步。Kurt知道是自己臉上的淚痕出賣了他。該死。Blaine只猶豫了一秒又繼續往前，「發生什麼事了？」他輕聲問。

　　「沒事。」Kurt慌張地擠出一個微笑。大概很醜、很沒有說服力，因為Blaine並沒有停下來。

　　「好──吧。」他走到Kurt身旁，轉身倚著欄杆，「只是想要你知道，如果你需要一個人聊聊，我都在這。」他偏著頭，丟給Kurt一個淺淺的笑容，接著仰頭看著夜色。天空很乾淨，沒有什麼雲，明月高掛，有一些星星在旁邊點綴著。

　　「我很想他們。」在沉默了許久，Kurt說。Blaine似乎沒有料到他會願意向自己坦白，頓了一下，但立刻專注地看向Kurt。「我想他們。想Lima。那裡有不友善的人，但──那裡終究是我家，有更多的是愛我的人。」

　　Blaine點點頭，「我明白。」他忽然指向天空，「看見那顆星星沒有？在右邊數來最亮的第二顆。每當我想念我在舊學校的那些朋友時，我會抬頭仰望它。我和他們約好了，只要我們都還能看見那顆星，我們就分享著同一片天空，他們就還在我身旁。」

　　Kurt順著Blaine的手指看過去，盯著那發光的星子幾秒，再低下臉，問：「那麼你會飛嗎？」[2]

　　Blaine笑了出來，「不知道，有可能。」他的笑容在黑夜中亮的不可思議，「不過我知道有個人會。」他對著Kurt點點頭。

　　「我？」Kurt指著自己，滿臉訝異。「你怎麼這麼認為？」

　　「因為我知道你會唱『Defying Gravity』。」

　　「你聽誰說的？」

　　「有隻小鳥告訴我的。」

　　「別告訴我Warblers的傳統只是個掩護，真正用意其實是讓小鳥當間諜，監視新來菜鳥的種種私生活好為練習後的聚會增加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 [3]

　　Blaine靜了下來，他歛起笑容，「我是認真的。這一個晚上不應該被浪費。有人該欣賞到你的才華──就算是為我而唱吧。」他眼神中有種逐漸變的更加深沉的東西，Kurt暫時沒有辦法讀懂。

　　就在那一個晚上。為了那一個人。Kurt Hummel不必有所保留，不必為了保護任何人而選擇放棄，他將自己交出去。

　　於是他唱了。


　　侍者送上了他的咖啡。焦糖瑪奇朵綿細雪白的奶泡上有著用棕色糖漿拉出來的一顆愛心。Kurt將杯子轉到心尖正對自己的方向。他注視著花紋幾秒鐘，然後端起啜了一口。一點點苦澀，但隨之而來的是慢慢暈開的甜味。當他放下杯子，他看見穿著白色襯衫、棕色毛衣和牛仔褲的Blaine推門走了進來，而陽光在他身後灑落的樣子，彷彿他就在發光。


-Fin


[1] 我們都知道Chris Colfer有多愛Scissor Sisters。XD
[2] 右邊數來第二顆星是小飛俠Peter Pan的夢幻島。我真的很愛Disney梗。=W=
[3] 這邊我用了雙關。”A little bird told me” 指的是聽說來的，而Kurt認為是Pavarotti這隻小鳥出賣了他。（雖然我覺得真正洩露秘密的人應該是Mercedes。XD）


201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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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習慣寫文章寫到哪它就自己開始埋梗，最後莫名奇妙多了很多有趣的呼應這樣。XD
例如：菜鳥老鳥在Warblers正好鳥成一團。（噗）最後Blaine走進來發光其實就代表著他就是Kurt的second star to the right。=W=而關於小飛俠會飛正好就是Defying Gravity，小鳥和Kurt那隻在換毛的Pavarotti也都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