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Forget Me Not 第四章

第四章
作者筆記：我知道這一章節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歌詞。但是它們很重要。

　　「嘿Kevin，」Kurt向總是在自己演唱時為他伴奏吉他的男孩打了招呼。

　　「嘿呀，」坐在咖啡店角落的Kevin微笑地回答。「你朋友？」

　　「噢對阿，」Kurt回答。「Kevin ，這位是Blaine。Blaine，這是Kevin。他彈吉他。」

　　握了握男孩的手，微微一笑。「吉他很漂亮。」他表示，指了指靠在後面牆上的樂器。

　　「謝了，」Kevin說。「跟了我好幾年了。」

　　忽然間，Blaine和Kevin開始聊起了吉他跟小提琴還有其他天才知道的東西，因為Kurt根本跟不上話題，他從來沒見過有哪兩個人可以這麼快地和對方打成一片。他走到櫃臺點了杯啤酒，因為他今晚會在這裡演出所以免費招待，他感激地對吧台後曾經見過幾次的年輕女孩笑了笑。從櫃臺回來到Blaine和Kevin身邊時，他必須努力才不皺起眉頭因為Kevin逗著Blaine大笑。他令他發出那種笑聲，那種讓Kurt的心跳漏一拍、讓他顫抖的笑聲；此刻Kurt由衷希望自己知道Kevin到底是不是gay。

　　他怎麼會到現在還不知道答案呢？

　　壓下想用手圈住Blaine腰際的衝動，因為Blaine已經不再屬於他了。他已經不屬於他五年了，Kur也沒有立場吃醋，但他就是他媽的忍不住。

　　相反地，他把Kevin和他的吉他拖到外面去好快速排練過幾首歌，讓Blaine留在咖啡店中央和他的儀器相伴。Kurt想感覺罪惡，覺得自己應該這麼感覺，但他一點也不。再回到室內時，Blaine正端著一杯啤酒，對著吧台後年輕女孩露出魅力的笑容；當女孩被Blaine說的話而逗紅臉時，Kurt翻了翻白眼。Kevin抱著吉他坐到位置上後，Kurt無視了Blaine，站到了舞台上就位。常客們似乎知道要開始了，Kurt發現Blaine的視線四處環繞一圈後，最終落在自己身上。只在自己身上。

　　「嘿大家，我們是Kurt和Kevin，又回來囉。」Kurt開場，換得觀眾的一小撮騷動和笑聲。「謝謝你們過來，至於那些從來沒過的，還是謝謝你們在這裡啦。」

　　他對Kevin點點頭，後者刷了幾個開場旋律，開始了今晚的第一首歌。雖然Kurt開口演唱時把原唱整整升了八個key，但仍然立刻抓住所有聽眾的注意力。

歌曲連結：水管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昨日，我所有的帆腦似乎都如此遙遠。
此刻又彷彿全都在此徘徊不去。
噢，我是如此相信著昨日。

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Oh, yesterday came suddenly.
忽然間，
我已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
陰影覆蓋我，
噢，昨日來的如此忽然。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為何她要離開？
我不明白，她也不願解釋。
是我說錯了什麼？
此刻我如此渴望昨日。

　　Kurt的目光禁不住在環視全場後最終停留在Blaine身上，他全然靜止著，手中還握著那杯啤酒，臉上的表情無法辨讀。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昨日，愛情還是一場那麼容易的遊戲，
此刻我卻需要避風港躲藏。
噢，我是如此相信著昨日。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為何她要離開？
我不明白，她也不願解釋。
是我說錯了什麼？
此刻我如此渴望昨日。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Mm mm mm mm mm mm mm.
昨日，愛情還是一場那麼容易的遊戲，
此刻我卻需要避風港躲藏。
噢，我是如此相信著昨日。

　　一曲結束，Kurt了解到其中深藏的諷刺。他早就選好這首了，早在昨天Blaine跌跌撞撞回到他生命以前。這首簡潔、苦中帶甘的歌卻又太恰如其分地完美吻合，他險些錯過聽眾慷慨的掌聲。視線別開Blaine，對群眾們笑了笑，在拿起擱在地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他謝謝他們，說了幾句俏皮話逗著大家哈哈大笑，接著開始下一首他們預定好的歌。

　　下一首同樣也是改編，Kurt能夠把音域放低一點，好讓嗓音共鳴更加空靈，在胸口更加低沉。

歌曲連結：水管

A slow strangle with your feet on the floor
I've got 14 angels and we're sleeping alone
In the back of a cave, where the rest of us go
To feel normal
你的雙足在地上緩慢絞動，
我則擁有十四個天使與我共眠，
就在洞穴的最末，其餘所有人所嚮之處，
好再次感覺一切恢復。

I call baby up, leave me alone.
I'm in pain but I won't let you Band-Aid my wound
I am mad at a stage where I can't even handle my own, can't even handle my,
我說親愛的，請留我一人。
被埋在痛楚中，但我不願讓你療傷。
還怨懟著無法自持的的局勢，無法自持。

You give me a quiet mind and I...
I love you
You give me a quiet mind and I...
I love you
Until the end
Until the end
Give me strength to be kind, to combine
All the good things in life that are so hard to find
But I have and I won't let them go like I do with my friends, my friends,
你賜予我寧靜，而我……
我愛你。
你賜予我寧靜，而我……
我愛你。
直至盡頭。
直至盡頭。

Still hearing voices, from front, from behind
They're the reasons I choose, when to live, how to die
When to cast, when to reel
When to buy, when to steal
When to fiend for the friends that taught you
Being inappropriate will
仍會聽見誘惑的私語，從前，自後。
他們就是我選擇什麼時候重生，該如何死亡，
何時墮落，何時迷惘，
何時易貨，何時行竊，
何時和那些魔鬼偽裝的朋友交道，被拖離正道，
這一切的理由。

Give me a quiet mind and I
I still love you
You give me a quiet mind and I
I love you
You give me a quiet mind and I
I love you
You give me a quiet mind and I
And I love you
Until the end
Oh-oh-oh-oh
Oh-oh-oh-oh
Oh-oh-oh-oh
Oh-oh-oh
賜予我寧靜，而我，
我仍然深愛著你。
你賜予我寧靜，而我，
我愛你。
你賜予我寧靜，而我，
我愛你。
你賜予我寧靜，而我，
我愛你。
直至盡頭。

　　結束演唱時，他們給予了相較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掌聲。

　　Kurt的目光越過他們，看見Blaine站在最後，臉上帶著哀傷的微笑，輕輕地鼓掌著，給Kurt一個幾乎無法發現的頷首，接著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Kurt也同樣喝乾他的啤酒，櫃檯後的年輕女孩又為他端來一杯。他感激地接過，還給她一個笑容。他們甚至還沒唱完預定曲目的一半，按照這個速度，Kurt猜說不定今晚結束的時候他就已經醉到不行了。

　　Kevin為下一首歌下了前奏。Kurt想起這是哪首，而天哪狗屎這些歌怎麼會這麼契合他現在的心境？

歌曲連結：水管

If it makes you less sad
I will die by your hand
I hope you find out what you want
I already know what I am
And if it makes you less sad
We'll start talking again
And you can tell me how vile
I already know that I am
如果這樣能讓你不那麼哀傷，
我願意葬送於你雙手中。
只希望你明白自己心中所求，
至少我已經知道我渴望什麼。
而如果這樣能讓你不那麼悲傷，
我們可以再次交談。
而如果你願意告訴我，
我確實如同自己所知的那般冷血殘忍。

I'll grow old
And start acting my age
I'll be a brand new day
In a life that you hate
A crown of gold
A heart that's harder than stone
And it hurts a whole lot
But it's missed when it's gone
我會成熟一點，
表現符合自己年紀。
我會改過自新，
在這株你所憎惡的軀體中。
黃金打造的皇冠，
比岩石冷硬的心，
它會比較容易傷痕累累，
消失不再以後，我會想念的。

Call me a safe bet
I'm betting I'm not
I'm glad you that can forgive
Only hoping as time goes
You can forget
可以叫我安全牌，
但我賭自己不是。
很慶幸你能原諒，
只希望時間消逝的同時，
你也能忘懷。

If it makes you less sad
I'll move out of the state
You can keep to yourself
I'll keep out of your way
And if it makes you less sad
I'll take your pictures all down
Every picture you paint
I will paint myself out
It's as cold as a tomb
And it's dark in your room
When I sneak to your bed
To pour salt in your wounds
So call it quits
Or get a grip
Say you wanted a solution
You just wanted to be missed
如果這樣能讓你不那麼心痛，
我會搬出這州。
你可以保有自己，
我會別擋你的路。
而如果這樣能讓你不那麼難過，
我會把你的照片全部拿下，
每一張你畫的畫，
我會把自己全都塗掉。
如同墳墓那般冰冷，
你的房間如此漆黑，
當我溜進你床邊，
往你傷口上灑鹽，
那麼還是放棄好了，
或者拉自己一把，
你說你想要一個解答，
但你想要的不過只是有人思念。

Call me a safe bet
I'm betting I'm not
I'm glad that you can forgive
I'm only hoping as time goes
You can forget
So you can forget
You can forget
可以叫我安全牌，
但我賭自己不是。
很慶幸你能原諒，
只希望時間消逝的同時，
你也能忘懷。
如此你能忘懷，
你才能夠忘懷。

You are calm and reposed
Let your beauty unfold
Pale white like the skin
Stretched over your bones
Spring keeps you ever close
You are second hand smoke
You are so fragile and thin
Standing trial for your sins
Holding onto yourself the best you can
You are the smell before the rain
You are the blood in my veins
沉睡在安詳與平和之中，
讓你的美麗綻放，
如雪蒼白的肌膚，
覆蓋著你的骨骼。
你彷彿二手菸，
如此稀薄而脆弱，
在罪惡之下搖搖欲墜，
盡可能地支撐住自己吧。
你是大雨降臨前的氣味，
你是我血管中的鮮血。

Call me a safe bet
I'm betting I'm not
I'm glad that you can forgive
I'm only hoping as time goes
You can forget
可以叫我安全牌，
但我賭自己不是。
很慶幸你能原諒，
只希望時間消逝的同時，
你也能忘懷。

　　Kurt停下歌唱，他再次抬首。

　　Blaine不在了，他本來所站的位置旁的櫃檯上留下了四支空酒瓶。

　　Kurt飲乾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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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唱完所有預定的曲目，人們攔住他，拍著他的背打著招呼，對他微笑，說著『唱的好』還有『那很動聽』。終於他得以向Kevin告別，並保證會再和他連絡。他自人海中穿梭過，從前門離開，幾乎是立刻點燃一支菸。

　　「你的嗓音還是和五年前同樣優美。」

　　Kurt挑了一邊眉頭，轉身看見Blaine正靠在咖啡屋的牆上，手插在口袋裡，一隻膝蓋彎曲抵在他身後的牆上，緊身牛仔褲包裹著雙腿該死的好看，呢格襯衫的袖子捲到了手肘。Kurt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沒發現這樣的Blaine有多麼迷人。他今天一整天都是同樣的打扮。大概是因為月光揉合了從敞開的咖啡屋門口洩漏出來柔和的光線裁剪出他的輪廓。Kurt努力不要分析過頭。

　　「謝謝。」

　　「我沒辦法……」

　　「沒關係啦。」Kurt揮手阻止了Blaine接下來打算說的任何一句話，用腳踩熄香菸。

　　「你很……真的很棒。」

　　Kurt聳聳肩，腳又輾了一下。Blaine沒再說話，但Kurt知道Blaine正注視著自己，透過濃黑的睫毛凝視著自己，Kurt不知道該有什麼感覺。

　　「我們散散步吧。」最後，Kurt提議。

　　於是他們走了。Blaine乖乖待在自己那頭，手依舊深埋在口袋裡，彷彿它們正不耐地渴望脫離，想攫取、碰觸、感覺，所以他才把它們藏起來否則它們隨時都會脫韁而出。他們沉默地走過幾個街口，Kurt注意道街燈鵝黃的光線令Blaine看起來很哀傷。

　　「我離開之後你有和誰交往過嗎？」最後Blaine問到。

　　「有啊，」Kurt回答。「不過那是上大學之後了。」

　　「有認真交往的？」

　　「只有一個。」

　　「你不再和他在一起了？」Blaine好奇問著，Kurt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對方聲音中裡帶著某種希望。

　　「沒有。」

　　「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是……不是我在找的人。」Kurt決定這樣回答。

　　Blaine頷首，頭依然低著，眼睛注視著地面。他踢了一塊小石子。

　　「你呢？」Kurt反問。

　　「有過幾個，」Blaine坦承。「但都不值得一提。」

　　「噢。」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Kurt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這樣。早秋的空氣有了寒意，Blaine看上去有點冷，Kurt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他底下穿了一件薄毛衣還有內衫，而Blaine的呢格襯衫看起來太薄了一點，破舊了一點。Blaine沒說第二句話就接受了，他似乎也同樣接受了這樣的溫柔。接著他停下腳，Kurt也跟著站住，Blaine望進他雙眼。

　　「你為什麼要離開他？」半命令似地Blaine問著，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Kurt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夜晚清冷的空氣填滿他的肺臟。

　　「我一直在他身上，」Kurt開口，「找尋你的影子。」

　　Blaine的雙眼變的柔和，Kurt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淚水的光澤在那裡緩慢聚集。

　　「但你不在那。」

　　他們回家。Kurt把毯子和枕頭再次從臥室裡抱出，交給Blaine，又匆匆回到房間裡。

　　他們入睡。


〈作者筆記：這些歌詞皆不屬於我。他們依序屬於以下歌手們：〉
Yesterday by the Beatles
Quiet Mind by Blue October
The Boy Who Blocked His Own Shot by Brand New
譯者註：原文歌詞不屬於我，但中文部分是由我翻譯的，翻的很凌亂，到最後甚至已經有點胡言亂語；如果喜歡可以留下；也歡迎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