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The Hidden Costs / 隱藏的代價

標題：The Hidden Costs／隱藏的代價
作者：Sori
配對：Don/Charlie
等級：PG-13
概要：Don的床前懺悔。
授權：
Feel free to translate the story! I'm thrilled that you're interested in sharing it with your friends. (And I'd love to have a copy of the translated version when you're finished.)

Thanks so much for the kind words!
　　　　　　　　　　　　　　　　　　　　　　　　　　　　　　　　　　　　　　　　　Sori

有兄弟配對，慎入！

原文



　　他被滾石樂團的歌音吵醒。被設定成只會喚醒Don的低音小鬧鐘，傳出粗糙的節奏和強烈的歌詞。當進行到副歌的某一段時，Don已經清醒地能夠感受到Charlie熨熱的體溫、他們肌膚上細滑的薄汗，與早晨裡不屬於他的氣息。

　　在揉眼睛之前，他嘆了嘆氣，伸展了他的脖子。睡眠不足。

　　Charlie低聲呼吸，輕輕在睡夢中呢喃著。Don在稍微翻身之前搖搖腦袋，讓腳滑出抵著對方，並將臉枕在手肘上，向下凝望。

　　Charlie仍然沉睡著。仍然安靜而且美得令Don屏息。鬧鐘永遠不會驚醒他，除非它被設定成Don最討厭的那種吵鬧、急促且尖銳的嗶嗶起床鬧鈴。Charlie沉睡著，一如他的存在──如此天真無辜地令他豐滿的知識顯得有些怪異；如此平靜、恬適而安詳，彷彿Don以為Charlie原本就是一切。他那總是活躍的動作停息了，他的精力沉默了，可Don知道他的夢境必定和他清醒時的腦袋一般瘋狂。他清醒時總是有源源的想法和靈感；他清醒時總是在解決麻煩問題。

　　只有在這些時刻，有著因汗水而滑膩的肌膚和關於性、情慾和眷戀的鮮明記憶時刻，Don會讓這些簡單的愉悅成為他唯一記得的回憶。不讓現實生活打擾的分分秒秒，擔心著明天世界是否就會發現真相的分分秒秒。

　　他清楚地明白，毫無疑問，Charlie今晚會再度回來這裡。他不會告訴他們的父親他將要去哪或做什麼，他會出門，只留下一個揮手道別和一個微笑。或許他們的父親會認為Charlie交了個女友，畢竟，他在外過夜的日子已經遠遠超過在家的那些。Don懷疑，也或許他們兩個只是在欺騙自己，因為有時，他會看到他們的父親以一個他只能解釋成抱歉的神情望著他們。

　　只有在這些時刻，Don會認為，或許他父親知道些什麼，但更可能他其實不。畢竟，他們的父親是位智者，了解「忽略」有時能帶來更多的平靜。

　　Don伸出手，輕觸Charlie的下顎。一點點鬍渣，粗糙和堅硬，而後Don微笑，因為他總是知道自己是愛那種觸感的。真實，和些許細疼，摩擦著他的肌膚。他將指甲輕輕刮過，直到Charlie的鼻頭皺了起來，雙唇向後縮攏了一點，看起來好似要吹走任何惱人的搔癢。

　　Don滿足地輕笑。

　　「Don？」Charlie總是帶著疑問念著他的名字，總是這樣不確定，不確定當清晨來臨時，Don是否還在他身邊。而這令Don胸口一緊。

　　「嗯。」Don的回答永遠千篇一律，永遠會伴隨著他的雙唇輕柔地追逐Charlie的。些許舌尖，掌心的輕掃，簡短的肢體摩擦。Charlie帶著倦意微笑，然後Don鬆卸下來，吻得更深一些。

　　「嗯……早安。」Charlie說，將Don拉得更近一些，把手指穿過他的短髮。Charlie的眼睛依舊閉合著，但Don能夠想像它們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疲倦，帶有一點覺醒；好奇，還有些許分心，就像Don多年來早已習慣的那個樣子。

　　「嘿，我得起床了。」Don邊說，落下一個吻，在細咬和舌與舌的糾纏之間。「淋浴、咖啡、工作。」這個行程聽起來比較像是他的而非Charlie的，因為離開溫暖的床和離開總是最艱困的部分。

　　「好吧。」Charlie隨口應著，他幾乎已經要再度陷入夢鄉。可就在Don挪動著要下床時，Charlie伸出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今晚？」

　　Don不確定Charlie是否明白他自己在問些什麼，因為這可算是新的ㄧ頁。這比先前的還要更多，而且全然不同，Don明白這一點。通常，Charlie只是現身在Don的公寓門口，然後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突然從共進晚餐變成共享一張床。（having sex）這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否認──形式上的那種──它就是這樣發生了，我們都沒預料到，這只是個意外。

　　「Charlie？」Charlie睜開眼，以他那雙琉璃似的雙眸望著Don，多是半夢半醒卻已足夠讓Don明瞭Charlie能理解。

　　「今晚。」Charlie說，不是個問句，因為Charlie是他弟弟，用盡一生研究Don、細讀Don，而且知道Don永遠不會拒絕他。

　　Don本該說「我們不能這樣下去，這不應該是我們的生活」，但脫口而出的卻是，「嗯，我會買好晚餐。我們這裡見。」

　　這是Don唯一能說的。他們不能停下來，不能修補任何曾經的損壞，不能再毀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新搭起的關係。他們只剩這個了──這個不太多也不會太多的關係。

　　Don邊挪動，邊看著Charlie微笑。他弟弟ㄧ隻手枕著頭，膝蓋蜷曲，床單褪到了腰際，不一會兒，又沉沉入睡。而Don發現他無法移開視線。他將手安放在Charlie的腹部，指尖輕彈，毫無意識地順著鬧鐘仍舊輕唱的音樂節拍遊走著。

　　他看到了Charlie臀上細微的擦傷，床單邊緣正好讓它露了出來。那個擦傷符合手指的大小，Don的手指，而他溫柔地沿著那些傷痕而下，觀察Charlie肌肉在他碰觸下的顫抖。而這正是為何離開總是這麼困難的原因。

　　要捨下從ㄧ開始就不應該擁有的珍寶最是艱難。

　　Don闔上眼，將額頭短暫棲息在Charlie的肩膀。他憶起昨晚大聲叫喊出的那些數學公式──E=MC2（註：質能轉換），還有a2 + b2 = c2（註：畢氏定理），這些數學是如此基礎而Charlie可能壓根不記得何時學過它們。但當Don的手指掐入他的肌膚，將自己埋得更深，嘴裡低吟著此刻聽來如此下流的數學公式時，Charlie總會咯咯地笑，呻吟，每每都熱情的讓Don有些驚艷。

　　太多錯誤和些許詭異，卻不知怎麼地如此完美而適合他們。

　　Don在俐落地起身前溫柔地親吻Charlie的肩膀。他並不煩惱怎麼將自己套進衣服裡，相反地，他悄聲躡足進入浴室。就像每個其它的早晨。他沖澡、刮鬍，拍了些鬚後水在臉上。他佩上從衣櫥上鎖盒子裡拿出的槍套和武器，在將槍從抽屜中取出後上了膛。喝了幾口咖啡並吃了一塊Poptart（註：一種微波的甜派，依據吃過人的經驗，第一次口感不錯，但是天天當早餐就很噁心了，但我猜Don正是那種人）。

　　他傾聽著Charlie細微溫軟的呼吸聲。

　　7點05分，他走回臥房，小心地坐在床鋪邊緣。他輕撫Charlie的臉頰，拂去他胸口上的汗珠。他傾身靠近並低語，「今晚。」

　　起身離開，他在關上門前回首，又再ㄧ次明白，這將會是他們所擁有的，也會是他們所僅有的。

　　有時，他甚至會記得這ㄧ切為何如此令他滿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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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想很多的D哥哥。
C弟弟這篇其實只負責睡覺而已......(被Don PIA飛~)
Charlie多數時候好像真的常常都是用問句念哥哥的名字，這樣感覺特別脆弱。

考完試後真的是怨念大集中，今年冬天又特別冷，過年就窩在家裡當馬鈴薯盯銀幕，實在很幸福。
隨緣SPN文已經氾濫成災，換我滿腹鬱悶思考E家兄弟跑哪去了？
但是苦於腦袋乾涸，於是，我這個不常看英文小說的人竟然爬去逐字逐句翻譯文章！
成果呢，就在上頭，雖然是很不HD地先翻譯完了才問人家，不過，至少我有問呀！(理直氣壯)
上小三篇算暖身，這次算很正式地把ㄧ篇文章從英文轉成中文，過程很有趣，不過，遇到瓶頸時打開MSN清單－－咦，真的沒人可以討論......(好險這樣的情況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感謝魯蛋跟芒果大人！)
還是...請大家看看文章通不通順。(我承認我翻得很不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