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骸線索【All That Remains】



作者:派翠西亞‧康薇爾
譯者:藍目路
出版社:臉譜
出版日期:2000年05月05日


  或許是接觸CSI太頻繁的緣故,阿嘉莎.克莉絲蒂從人性角度下手的偵探小說始終沒有辦法深刻影響我。(但倒是被她的藥學背景及在火車上為每個乘客撰寫想像生平的習慣吸引)凱‧史卡佩塔絕對不是那種「抽著版煙夸夸其談的安樂椅神探」。

  她不相信空談,因為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會說謊、會隱瞞。
  她相信證據,即使屍體只剩殘骸。就像每個信仰科學的科學家,她不迷信通靈,但是不介意當做參考依據。

  當死者的母親是一位深具政壇影響力的人物時,她的被害,究竟是政治目的手下的犧牲者,還是不幸被殺人狂盯上的倒楣獵物?
  我討厭政治,就像吉姆‧布瑞斯討厭媒體那樣。反感卻無法抵抗。在權力裡,每個人都骯髒。
  珮德‧哈韋動用自己的關係來獲取女兒謀殺案的消息,那麼柴尼家呢?他們也是被害者家屬,也會想知道案情發展,但是他們能怎麼辦?
  就像我厭煩媒體,他們總是決定誰的死亡價值高低。每個被害者難道都不是父母親的孩子,每個喪失都是心痛和淚水。CM裡讓我不適的場景之一就是告知被害者家屬。
  「他不只是黛比的男友,他有名字,他叫弗瑞德‧柴尼,他是我兒子!」

  事實上,這本書給我的感覺就像「CSI特別加長版」。她看纖維、看指紋、看彈殼子彈,也看DNA。(雖然DNA的部分會讓你覺得小葛跑PCR的速度相較起來簡直是光速)在職位上打滾多年的凱,理所當然累積不少人脈,但她所認識的那些人的身分合情合理,在劇情上也不會覺得突兀怪異。(對比起來,池袋偵探真島誠簡直就是個超級好運+沒路用全靠人脈的小混混)

  雖然說好運這個成分確實在破案關鍵中參雜不少,但是世界上巧合確實也很多。(不要相信吉爾‧葛瑞森,巧合的確存在,但不會多到毛骨悚然的地步,像CSI第八季就多到有點鬼扯,不過因為很歡樂所以還是很愛)

  在探案過程中,隨著新事證的出現,讀者可以一步步地推測兇手可能的模樣。派翠西亞‧康薇爾不是阿嘉莎.克莉絲蒂,這也不是在拍CSI,沒有範圍嫌疑犯;比較像CM,兇手不一定是出現過的人,他可能是任何人。這點也凸顯了現實犯罪的真實性:你該怎麼從地球表面縮小範圍,圈出幾個可能犯案的人士,最後才是兇嫌。

  凱‧史卡佩塔並不自詡偵探,她以法醫的身分說話,以科學家的身分討論。她不像白羅或瑪波小姐,或是福爾摩斯,她沒有架子,她和馬里諾交換意見與猜測,他們對談,拼湊出案情可能的發生經過,用科學的方法解釋現象。不會有人在她身旁驚嘆與崇拜:「妳怎麼知道的?」她不享受這種光環。她只是想找出兇手,因為沒有一個人在這樣傷害過這麼多孩子後還能逍遙法外。她不自豪破案,因為那正是她在做的,她是個法醫,她為司法服務,她為無辜的人服務。

  『如果胡佛(擔任1924-72 FBI局長)要你有妻子和孩子,就不會給你盾牌徽章。』

  世界上的發生的犯罪案件遠比我們想像中的多。(根據CM裡的說法是,只有1%的案件會上報)就算我們有了這麼多犧牲私生活的探員在努力,送進來的相關文件卻仍永遠比偵破的多。很多人從地球上消失,卻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除了殺愛他們的那個兇手。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很安全,以為犯罪的發生只是少數不幸人,不會落到自己頭上。但是每個被害者也都是這麼以為。誰又知道自己不會是下一場攻擊的受害人?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女性作者的緣故,這本結尾並沒有出現典型男性偵探(在這個版本裡是女法醫)與女性角色(同理,男性角色)有個「浪漫但點到為止」的結局。慶幸這點。


2008.7.23 偵探小說還是不好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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